【APH】钱鼠/suncus murinus

Chapter 11


那个红头发苏格兰佬的脑子指定出了什么毛病。能写出《五十度灰》的EL詹姆丝也不会比他泡妞的手段更弱智。王耀没想和那个叫苏哥的发生点什么,但说真的,如果他之前的情人都是这么被搞到手。那他们也真是够天造地设的。

“昨天你走的太快了,”阿尔懒洋洋的靠电线杆上,伸手拦住王耀的去路。

带好耳机,王耀低着头从阿尔身边绕开,仿佛他只是电线杆延伸出的装饰。

“你他妈瞎呀!”阿尔扯掉王耀的耳机,拎住他的脖领,一把将他掼在就近的铁栅栏上。

王耀被撞的有点疼,但是他没表现出来。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,就算是回应了。

“就睡了一宿,你他妈就又聋又瞎了是不是?”阿尔单手撑在王耀的耳朵边,看上去像欺凌好学生的高中恶霸。

王耀毫无反应,简直视阿尔如空气。

“卧槽,你是不是又想我抽你?”阿尔另一只手也撑在王耀的脸侧。

霸凌法则,第三条,让猎物害怕。阿尔努力用最凶的表情说出最狠的话,然后极力忘了王耀给他脸上留的拳头印。王耀没那么好欺负,打他实在是亏本的买卖。

如果王耀让他滚开,他就掐他脖子。如果王耀害怕,他就以后都用这招。如果——

霸凌法则,第一条,别欺负那些敢于反抗的疯狗。

男人被踢蛋的疼绝对和女人生孩子差不多,更何况王耀这王八蛋出脚就是冲着让阿尔断子绝孙去的。疼,胃部痉挛的疼。疼,山崩地裂的疼。疼,让人神经抽搐的疼。只需一脚就能让雄性生物踏入鬼门关。

阿尔的双手虚弱的搭在王耀肩膀上,整个人和化了的冰激凌似的,一点点顺着王耀的身体颓废下去,最终以日本高中女生最擅长的鸭子坐姿势,落实到地板上。当然了,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,日本高中女生抓住裙摆是为了避免走光,阿尔双手握蛋是因为痛不欲生。

“我,我,我——操——你可——”阿尔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跟着少女化了。

王耀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,然后迈起长腿,跨过面前跪倒的阿尔。他的比例非常好,比电视上的明星都不差。

阿尔跪在地上缓了好一会,才能慢慢站起来。虽然在心里把王耀骂了一万遍,可他的脑子还是飞快的转动,琢磨怎么才能把这兔崽子骗上贼船。来硬的是肯定不行了,况且他太狠了,苏哥也不会乐意,到时候枕边风一吹,苏哥一个不高兴,他还得把自己命搭进去。

“喂!王八——你站住!”阿尔颤颤巍巍的朝前走,“王耀!我有事和你商量。”

王耀充耳不闻,自顾自的往公交站牌的地方走。

“哎!哥们!你等一下,我,我——”阿尔锲而不舍的以龟速追着王耀走。

好在他们这的破公交比乌龟还乌龟,直到阿尔缓得差不多了,它也没来。

“王耀。”阿尔握住王耀的胳膊,脸上终于露出点真诚友善的意思。他长得不难看,金发碧眼,个子又高,所以只要表现的善良点,就有傻兮兮的蠢货相信他不坏。

可惜王耀并不蠢,他精明到狡诈,从来不上混球的当。

“我送你上班。”阿尔低下头对着王耀笑。他总用这招勾引舞女,百试不爽。

王耀不为所动。

“我和你道歉。”阿尔朝王耀的耳朵呵气,然后很温柔的笑,“没必要这样吧,你也打我了呀,咱们不能扯平吗?”

王耀看看手表,很认真的核对起今天的车次——这趟公交绝对晚点了。

“你看着我不行吗?”阿尔挡在王耀和车牌之间。他今天穿了件白毛衣,外面外搭灰色夹克,看起来人模狗样的青春活泼。

“王耀。”这声简直嗲到人恶心,阿尔就差一把抱住他告白了。

“干嘛呀,你男朋友都这么认错了,没必要这么不依不饶吧。”站在一边等公交的女孩很酸的说,“太小气了,他做了什么呀,都道歉了。”

王耀很无语的看了那丫头一眼,感觉真是无fuck可说。

“咱们同性恋本来就是弱势少数群体,能找到真爱很不容易,年轻人你要懂得珍惜啊。”王耀另一边坐在长凳上老爷爷也跟着帮腔。

真爱,我真爱你奶奶个腿。

王耀挺受不了这些多管闲事的家伙,他想狠狠心叫了辆计程车,或者干脆走到地铁站,可算算价钱和时间,还是坐公交划算。操,说去呗,反正又不能掉块肉。

这小子的死穴是钱。

阿尔觉得王耀非常好笑,看着他吃了苍蝇的样,阿尔简直感觉大仇已报。

“你知道你踢我蛋蛋的时候我多疼吗?”阿尔就是那种能光明正大说下流话,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主。

王耀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。

“你不就不高兴我那么对你吗,”阿尔很大声的说,“大不了你在那么对我一次。”

这话题越来越劲爆,老大爷和小姑娘简直听得两眼发光。

“王耀,你为什么不能看着我说话呢。”阿尔越演越上脸,眼看着就要主动拉王耀,然后十指相扣了。

“你再他妈瞎编一句,我就直接踢碎你的蛋。”王耀摘下没声的耳机,脸上露出那种混子独有的狠劲。

哦,早说过了,其实王耀也不算什么好人。

*

喝酒不好,真的不好。

贝什米特睁开眼的时候,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任勇洙那张油光铮亮的脸。他发自内心的嚎叫,简直不敢相信,自己昨晚竟然和任勇洙睡了。

“怎么了?”任勇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然后发出和贝什米特分贝相同的尖叫,最要命的是,他还撩开身上的被,往里看了下。

“啊——你他妈叫什么!”贝什米特惊慌失措的喊。

“啊——我他妈是看你叫我才叫的!”任勇洙一副直男被开了苞的怂样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你们两个有病吗。”打破这份惊慌和尴尬的是伊丽莎白,她含着牙刷,从卧房外面探进半个身子,整张脸都写着闭嘴。

“你,我,他——”贝什米特很没礼貌的点点任勇洙的鼻尖,陷入了某种要命的幻想。

“什么?”伊丽莎白蹙起眉头,然后简短的解释了情况,“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喝吐了,我让家政阿姨帮你们把衣服洗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贝什米特条件发射的说了这么一句,他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话了。

“哦,对了,这是我家。”伊丽莎白离开卧室,漱了漱口,然后回来,接着解释,“你们俩个昨天喝的都有点不省人事了,怎么问,都说不出住址,我就把你们带回来了。”

“这是姐姐你家吗?”任勇洙随时随刻不忘讨好伊丽莎白,“真的漂亮,这装修实在附和姐姐你的品位,漂亮!”任勇洙很狗腿的朝伊丽莎白竖起两只大拇指,顺便送了个风骚的wink。

“麻烦你了。”贝什米特还是对和任勇洙同床共枕的事耿耿于怀。

“没什么。”伊丽莎白害羞的捋了下头发,不知道是因为任勇洙的夸奖,还是贝什米特露出来的结实的胸膛。

贝什米特不自在挠了挠头发,感到非常不好意思。他还从没在女孩子面前这么不修边幅过,前女友也没有,他们还什么都没做,基尔伯特就被甩了。基尔伯特其实非常帅,虽然有时候不解风情,但是你能在他的身上看到那些教养的痕迹。他就是那样的家伙,越了解,越让人喜欢的不得了。

“姐姐你这是要出门吗?”任勇洙从床上麻溜爬起来,他穿着幼稚的卡通背心,整个人就和从韩国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男高中生,是容易让女生母爱泛滥的那种小奶狗类型。

“哦,一会有个拍摄任务。”伊丽莎白看了看腕表,“快迟到了,我得走了。”她抬起头对贝什米特和勇洙嘱咐道,“早餐在桌子上,吃完了,把盘子放水槽里就行,门不用锁,阿姨一会就回来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贝什米特第一次没和伊丽莎白顶嘴。毕竟吃人的嘴短,拿人的手软。

“姐姐,出门要小心哦。”任勇洙很熟练的朝伊丽莎白比了个心,“一切顺利!”

“顺利!”伊丽莎白大方的收下任勇洙的心。

贝什米特强忍着没让自己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,什么玩意啊,恶心吧啦的,又不是情侣。
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任勇洙回头看了眼贝什米特,很没直觉的说,“干嘛?我昨天又借你钱了?”

伊丽莎白走出房门的落锁声传过来,贝什米特没好气的踹了勇洙屁股一脚,“穿好你衣服!”

“哦呦,你是不是有起床气?”勇洙拖拖拉拉的拉开衣柜,不住地回头看床上坐着的贝什米特,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差劲?真是的,不就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了嘛,又没把你怎么样,生什么气嘛——”

贝什米特忍受着勇洙的念叨,起身拿起洗好的裤子——熨过,啧,专业,感觉就是和自己洗的不一样。

“你这么恐同,是不是深柜呀,我听别人说,深柜才那么讨厌男人呢,你看,我就不觉得和你睡有什么,我觉得很正常啊,你说是不是——”

贝什米特呼了口气。任勇洙和他完全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,哑巴星和话痨星。

“我们昨天什么也没发生,你干嘛拉着个脸,你这样很讨厌呀——”

贝什米特把衬衫穿好。

“我感觉伊丽莎白姐姐真的很好诶,又漂亮又有能力,最重要的是还善良,你说她昨天要是不管我们,是不是也没事,但是她就是善良——”

贝什米特很不情愿的恩了声,虽然他也觉得伊丽莎白人不错。

“你说我要追她,她会不会——”

“不会。”贝什米特想都没想。

“喂你都没听完我的话。”勇洙很怨念的盯住贝什米特的脸,“你是不是——”

“不是。”贝什米特系好最后一颗纽扣。

“我是说——”

“你再废话,我就一粒面包渣都不给你留。”

贝什米特低着头走出卧室,感觉自己像条饿狼。


评论 ( 31 )
热度 ( 938 )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言简 | Powered by LOFTER